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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诨打科什么意思(插诨打科还是插科打诨)

趣找知识 2023-05-18作文素材
农村,最受百姓欢迎,最喜闻乐见的是河南坠子书,我记忆深刻的是听河南坠子书。故事曲折离奇,高潮不断,有趣味,容量大,对于学习语言,写作文编故事启发很大,获益匪浅

农村,最受百姓欢迎,最喜闻乐见的是河南坠子书,我记忆深刻的是听河南坠子书。故事曲折离奇,高潮不断,有趣味,容量大,对于学习语言,写作文编故事启发很大,获益匪浅。

>插诨打科什么意思(插诨打科还是插科打诨)

春季不冷不热,青黄不接,吃饭相对困难;冬小麦种植完毕,是冬闲的漫长季,白天短,夜间长,更适合说书。所以,春冬两季,民间艺人走村串户谋营生的更多。

有那高级讨饭的,是打快板溜唱,还者是拉坠胡板胡唱,看到吃的到手,唱几句,马上换家。玩把戏变魔术耍猴的,都是一个夜晚就没把戏了。坠子书一部书能说半月四十天,而且都是在夜里,不当误干农活(偶尔的雨天白天也说唱)。

唱河南坠子,大多是两口子盲人。晚上说书,白天卖宝砂糖打虫药给人算卦。男的边拉边唱,女的打响板,偶尔喊几嗓子配合书中需要。遇到女的生病,男的唱,拉,敲,打,蹬一人操作,右手小指勾住弦杆,响板在大拇指食指中指控制,吱吱扭扭,照样和谐紧凑,更能引来掌声叫好声。这个场景现在还能看到,著名的是艺人郭永章演唱《罗成算卦》。

十字街头,还者是闲院空地,夏天通风地方,冬天遮风之处,一张桌子,一盏马灯。许多时候没有灯。桌上放一小铜钹、醒木和小皮鼓,脚梆子靠桌子立在地面。男盲人坐在桌子一侧,左手抱住立于左腿的坠胡,右手拉弦杆嗡嗡嗡,吱吱哽调试音律,右脚蹬着脚梆。他老婆一旁站立,打响板打皮鼓。醒木是用来演唱长篇大书时,书中有审犯人,还怒气冲天时,啪的一下起威慑、震惊等渲染气氛作用,有时候说唱到后半夜,听书的瞌睡的掉头,有那吼声如雷传出来,随着情节的发展,适当时候,就拿起醒木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惊醒驱走瞌睡。

定好三弦,就是快速卖命的所有乐器都奏响,如疾风暴雨,嘈嘈切切,把噪杂的场面压下去。看到书场平静下来,说话声音平静下去。乐器声音戛然而止,鸦雀无声。

艺人用那沙哑富有磁性的浑厚的声音,拖着音,拉长调开始交待:

各位父老乡亲,时候不早了,猪也不叫,狗也不咬了,吃奶的孩子睡觉了,刷锅刷碗的安顿好了。今晚上,我和我的老搭档,狗见不咬,驴见不踢,再浪的男人见了也不欢喜,一年四季不点油灯,不点蜡烛的天下第一大美女,一脸麻子点的我的老伴儿,我未来的儿媳妇的婆母娘我女婿的丈母娘,来到咱戚城村说书卖艺,借贵方宝地,讨口饭吃。

常言说:无君子不养艺人。咱戚城村个个是关公,人人是秦琼,义薄云天,豪爽仗义,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都是那菩萨心肠,有请各位大爷大叔大伯大妈哥哥姐姐小兄弟小妹妹多多原谅,多多包涵,多多照顾。

书中遇到和咱村同名同姓的,早早的跟我说一声,我跟他改了。书中有那和咱村类似的伤心事您跟我说一声,我跟它删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要唱秦香莲,我怕那陈世美在坐,要唱王莽赶刘秀,我怕那姓王的大爷揍我,哎呀,我就唱哪扬善除恶,匡扶正义的《刘罗锅刘墉下南京》吧。俺就破喉咙哑桑慢慢的道来了呀。

开场白有许多种,每天都不一样。譬如:“说书不说书,上场先做四句诗。说的是:墙上画马不能骑,老牛拉磨不如驴,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坑多路不平。”

开场白之后,交待书名,之后,一个小过门,边拉边唱,卖力的抑扬顿挫,节奏明快和谐,唱腔高亢酣畅,声情并茂,乡音如醉,坠胡和人都会模仿出许多种声音声调。响板清脆,坠胡嘹亮,鼓声咚咚,似乎能传到头上闪闪的辰星,激荡着沉沉黑夜。听书人像是农村吃宴席,围着这一桌,津津有味,慵懒闲散,面露微笑,驱散白天的疲劳,无聊的精神饥渴得到浇灌。

旱烟袋一明一灭,滋滋的响,烟草味,脚臭味十足。偶尔谁一个响屁,招来一阵哄笑和骂声。十点以后,地面一身土躺着入睡的,说梦话的,打呼噜的,偶偶私语的,顺其自然,各自享受各自的幸福。但是,坠胡和说书人的声音更加的高亢激越,渲染的夜色更加的深沉,深沉中,更加的静谧,安详。许多入戏的人,忘记自己坐在那里,回到家抚摸着破败的门框,纳闷的问:不像皇宫的高门楼啊!

说书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程序和“套路”。乐器巧妙的配合说唱中,插诨打科增加佐料,调众人口味,俗语歇后语,逗弄的欢笑声不断,用“口技”模仿动物小鸟叫,英雄豪杰引吭高歌,奸佞小人阴阳怪调,引逗的叫好声连连。若是感觉到村风淳朴,民心良善,吃住照顾的好,书场安静,气氛浓烈。说书人就有意识的暗中增加扩展内容,表面热闹卖力气,实则故事情节进展缓慢,可以多唱几天。

到了节骨眼,奸臣脖颈被送进铡口,行刑官手握铡刀木柄,向下用力一按,就是人头落地,身首分离,醒木一震,停止休息,不是喝水,就是撒尿。下边等的心急,嗷嗷叫着催着,艺人来两句:“老少爷们不要慌,我和我的老美女说几句热乎话,提提精神。”敷衍过去。

“人不该死有人救,眼看着一口铜铡血肉飞,就听法场外有人高声呐喊,刀下留人,”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把听众牵引到另一条路。刚过夜里十一点,到了一个环节,突然又停下,又引来抗议声。刚唱十几分钟,停下,哭诉道:“老少爷们,我不是不唱,白天来种地,夜晚要缠绵,我是怕你们影响夫妻感情。”人们在说笑中,自觉的纷纷起身,打着长长的哈欠,伸懒腰,无精打采的迈脚步回家

有那进入情节的光棍汉喊叫:“唱,唱,把这一段唱完,不然,回家睡不着。”随着人流走动。

农村公共场合听书看戏看电影,都是孩子们早早的来到场地“站地儿”。靠近说书的桌子,还者演电影的放映台,凉席烂草晒,破凳子那么一放,还者用个砖瓦块在地面画一个圈圈,就算占据了最佳位置,后到的家人亲朋好友特别的方便。

上人的时候,就有一阵特别的忙乱,尘土飞扬,旱烟味刺鼻,举凳子的,搬砖的,挤挤拥拥,婴儿哭小孩子闹,叫喊声一片,各自招呼自家人。“狗蛋儿,你在哪呢?”“爹,妈,您两个在家弄啥了才来?再不来都占不住了。”“大小儿,在哪了?”一个老汉在叫。“爷爷,我在这儿,看到没?我举着手了。”“爷爷看不到啊?”“爷爷看不到啊”,是许多个爷爷的回叫,大小儿开始骂人。

因为抢占地盘,超越边界,冒充“长辈”,打架是常事。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收音机普及,刘兰芳,单田芳,袁阔成,王刚等通过收音机说评书,传遍大江南北。

我在这时候听了《隋唐演义》《岳飞传》《夜幕下的哈尔滨》。

进一步电视机出现,逐步把评书河南坠子给阉割了。河南坠子成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历史上一张尘封的名片。

当年,农村人把说书叫“说瞎话”,把听说书叫做“听瞎话”。谁料到,手机时代,拿着手机说瞎话的人是真多,是真人,不是真话。

现在,我每天都在听瞎话。

好想回到少年,听那动人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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