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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寿特殊教育学校反恐演练()

admin 2022-05-16教育资讯
澎湃新闻记者喻晓璇汪伦宇1993年4月12日,一片兵荒马乱中,2岁的艾哈迈德·赫鲁斯塔诺维奇与母亲、姐姐和大婶一起被塞进了离开斯雷布雷尼察的联合国卡车。途径萨拉热窝以北90公里的托西奇西,他们去往了图兹拉。彼时波黑战争已进入第二年,东部城镇几乎全数落入塞尔维亚族军队手中。群山环绕的斯雷布雷尼察是穆斯林聚居的一块飞地,被联合国列为“保护区”,周边的穆

“自从当年的战争爆发后,我们就从来没有去克族一侧处置过火情,无论距离远近。”他说。

上世纪90年代的战争结束后,波黑的独立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承认,形式上十分完整的中央政府也得以建立。在波黑的全国地图上,莫斯塔尔全城都在“穆克联邦”(注:波黑境内由穆族和克族主导的政治实体)的范围内,不存在与塞族的土地争议。当年那条割裂不同族裔的火线如今没有任何法律地位。

莫斯塔尔地区在波黑国内的位置

然而,近三十年之后,人们心中的“那条线”依然难以逾越。即使整整一代人的时间流逝,即使波黑的媒体整日谈论着加入欧盟、北约,仿佛历史早已翻页,但要抹去当年的隔阂依旧是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管是在物理还是心灵层面。

“城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明确的归属,所有人都知道界线在哪里。”萨比特说。

步入莫斯塔尔城区中心,视线越过有着一座明亮庭院的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很容易就能发现那座标志性的老桥。老桥东侧的街区早已商业化,低矮的巷间满是小商贩向游人叫卖。但细看之下,当地居民竟然将不少当年的122毫米口径榴弹炮弹壳和其他武器零件制成了纪念品,冲突的印记依然随处可见。西岸桥头上,一块石板被人写下了一行醒目标语:“不要忘记93年!”

桥头拱门旁的石板上被写上标语“不要忘记93年!” 澎湃新闻记者 汪伦宇 摄

1993年的莫斯塔尔遭受了在中世纪也没有经历过的磨难。当时,血腥的波黑内战进入第二个年头,穆克联军与塞族武装的血腥冲突仍在继续。但随着形势发展,穆族和克族间的矛盾逐渐浮现,双方在莫斯塔尔地区爆发了战斗,波黑的战事演变为一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

那时莫斯塔尔城内处于三族混居状态,穆族和克族人数最多,均占总人口(近13万人)的35%左右。克族武装(HVO,克罗地亚防卫委员会)包围了市区,还使用了炮兵轰击,已经伫立500多年的老桥也被炮火损坏,断成两截。

站在老桥上眺望科斯基·穆罕默德帕夏清真寺,右侧为穆族区,左侧为克族区。 澎湃新闻记者 汪伦宇 摄

以内雷特瓦河上的这座老桥为界,当时穆族武装(ARBiH,波斯尼亚共和国军)控制了莫斯塔尔东侧,克族武装则占领了西侧。双方均依托居民区作战,期间还出现了许多针对平民的暴力袭击。莫斯塔尔地区的战事直到《代顿协定》签署才硝烟散去。

然而,美国推动的《代顿协定》远非波黑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充其量只是一个临时的政治粘合剂。该协定强调波黑境内各族自身的权力,克族人由于人口较少所以被迫同穆族合作组成穆克联邦,并与克罗地亚建立了特殊关系,而塞族共和国也和塞尔维亚维持了特殊关系,并且在2006年之前还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萨比特如今依然有一些克族和塞族朋友。“克族军队当年用火炮和狙击步枪袭击了我们的街区,塞族人则在冲突激化后搬走了,三十年过去,我个人对他们的敌意早就消散了。”萨比特说。

但他依然对前景表示担忧,因为在整个波黑,三族间的裂痕不但没有弥合,反而加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青一代也受到影响。如今的莫斯塔尔,不同民族的年轻人之间基本没有交集,大家上不同的学校,听不同语言的流行歌曲,追着不同的明星。

战争时期波黑民众躲避狙击手的攻击。 澎湃新闻记者 汪伦宇 摄

“我的女儿现在22岁,她当时上的高中很小,只有一栋楼,穆族和塞族的学生都在里面上课。”萨比特回忆道,“但是他们从没有一起出现在教室,穆斯林学生一般大清早去学校,下午很早就放学了,从两点半开始就换成了克族学生和老师使用教室。”

与萨比特当年不同的是,他的女儿一代虽然没有直接经历过战争和仇恨,却也没有交过克族朋友,因为双方成长的文化环境已经截然不同,难以找到共同语言。“她从小就喜欢看土耳其电视剧,听土耳其语歌曲,去的夜店名叫‘艺术’,主要都是穆斯林在光顾,而对面克族人去的夜总会是‘粉红豹’。”萨比特说。

追溯巴尔干的早期历史,穆、克、塞三族的祖先都属于南斯拉夫人,同操一门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在奥斯曼帝国的征服扩张过程中,一部分塞尔维亚人皈依了伊斯兰教,逐渐成为今日穆族的祖先。到了前南斯拉夫总统铁托统治时代,南斯拉夫的穆斯林在法律意义上被划为了一个单独的民族,官方称之为波斯尼亚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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