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找句子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教育资讯

教育资讯

在长寿特殊教育学校反恐演练()

admin 2022-05-16教育资讯
澎湃新闻记者喻晓璇汪伦宇1993年4月12日,一片兵荒马乱中,2岁的艾哈迈德·赫鲁斯塔诺维奇与母亲、姐姐和大婶一起被塞进了离开斯雷布雷尼察的联合国卡车。途径萨拉热窝以北90公里的托西奇西,他们去往了图兹拉。彼时波黑战争已进入第二年,东部城镇几乎全数落入塞尔维亚族军队手中。群山环绕的斯雷布雷尼察是穆斯林聚居的一块飞地,被联合国列为“保护区”,周边的穆

澎湃新闻记者 喻晓璇 汪伦宇

1993年4月12日,一片兵荒马乱中,2岁的艾哈迈德·赫鲁斯塔诺维奇与母亲、姐姐和大婶一起被塞进了离开斯雷布雷尼察的联合国卡车。途径萨拉热窝以北90公里的托西奇西,他们去往了图兹拉。

彼时波黑战争已进入第二年,东部城镇几乎全数落入塞尔维亚族军队手中。群山环绕的斯雷布雷尼察是穆斯林聚居的一块飞地,被联合国列为“保护区”,周边的穆族难民不断涌入。在战争进入尾声的1995年7月,一直不满联合国偏袒他族的塞族军队最终突袭并攻占了斯雷布雷尼察。惊恐的穆族男性逃向密林深处,但山林迷雾未能掩盖其行踪。

据赫鲁斯塔诺维奇描述,踏上那段“死亡之旅”后,他的父亲和叔叔们在距斯雷布雷尼察约20公里的森林中被塞族军队逮捕。他们被丢进一间礼堂,与一些穆族同胞一起在这里遭到机枪扫射,随后被投尸乱葬岗。几个月后,未寒的尸骨又被塞族军队挖出转移。

2015年,赫鲁斯塔诺维奇重新埋葬了父亲被挖出的残存遗骨,他选择拥抱和平,定居故乡。但就在父亲长眠地下六年后,他的思绪似乎正被一个幽灵缠绕。

1994年,赫鲁斯塔诺维奇的父亲(左)从被围困的斯雷布雷尼察寄给母亲的最后一张照片。 受访者供图

赫鲁斯塔诺维奇说,他的父亲被捕与一些穆族同胞一起被处决。 受访者供图

“我不敢相信现在的状况与1992年竟如此相似……我母亲当时怀着我弟弟,现在我的妻子也怀着孕。”赫鲁斯塔诺维奇对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讲述着。

赫鲁斯塔诺维奇所指,是波黑塞族共和国总统米洛拉德·多迪克的最新动向。这位长期活跃在波黑政坛的政治强人以威胁塞族共和国脱离波黑进而与塞尔维亚合并的言论而广为人知,有熟悉波黑局势的人认为他“疯话连篇”。

然而,近日他提出了实现这一目标的具体步骤:通过立法步骤让塞族实体从中央司法、税收、军事等三族共治的波黑国家机构中独立。多迪克承诺,塞族共和国议会将在11月底之前宣布建立自己的军队和司法机构。

波黑萨拉热窝大学政治学院院长西德·图尔卡洛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认为,国际法庭已经裁定塞族共和国军队应对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负责,“从这个角度来看,塞族军队的重建将被视为是对国家存亡的威胁,很有可能导致冲突。”

斯雷布雷尼察的伤口太过刺眼,以至于人们至今不愿也无法厘清那段历史的是非。

上世纪90年代,当欧洲大陆其他地区正在应付移民带来的多元文化和身份存在等议题时,解体的南斯拉夫仿佛回到了有关封地战争与种族纯洁的历史逻辑,同一片土地上的异族彼此屠戮,与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类似的暴行比比皆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不仅是塞族一方,穆族与克族同样难辞其咎。

1995年底签订的《代顿协议》“冻结”了这场战争,也塑造了波黑“一个国家、两个政治实体和三个总统”的荒谬现实。如今,在协议签署26年后,民族主义叙事错综,仇恨与芥蒂不断被建构,政客蠢蠢欲动,一个暗影似乎正试图瓦解在前南斯拉夫废墟上建立起的脆弱秩序。

“鬼城”的凝视

“我的父亲,祖父和外祖父,四名叔叔和我的表兄弟,在1995年7月被杀害了。”赫鲁斯塔诺维奇在推特上的签名冷静地写着。正如斯雷布雷尼察这座小镇,他像是一个永远活在记忆中的人。

1993年4月,赫鲁斯塔诺维奇(右)与姐姐和怀孕的母亲离开斯雷布雷尼察后。1993年11月,赫鲁斯塔诺维奇的弟弟出生在图兹拉,他一生未见过父亲。 受访者供图

斯雷布雷尼察再也没有枪声,历史被封存在了波托察里公墓的白色墓碑群中。波黑失踪人员委员会编制的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失踪及遇难者名单上列出了8273个名字,但塞族方面一直认为这个数字夸大了事实。搜寻遇难者遗体的工作至今仍在继续,挖掘、鉴定、掩埋构成了这里沉默的日常。不过,正如当地一位帮助失踪者亲属搜寻遗体的志愿者所说,“尽管这种沉默持续着,但你永远无法称之为和平。”

在波托察里公墓,赫鲁斯塔诺维奇的弟弟埃尼斯第一次与父亲“见面”。 受访者供图

 1/6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文章评论

[!--temp.pl--]